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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老婆婆的恐佈故事 深圳水茶林,一個生有名死無姓的鬼墳地

2010年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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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茶林第一節 生有名死無姓的鬼墳地

清明拜山之後,回家跟一眾美女聊天,說起我近來主持極度深寒節目,幾位婆婆有感而發,分別各說了一個鬼故事出來,在差不多兩百年歷史的老家上聽著年近百歲老人娓娓道來的鬼故事,別有一番感受!

第一個故事: 褔田婆婆的水茶林

     大家去深圳夜生活的時候,有沒留意褔田區有一個地鐵站叫做崗夏村,那邊一片石屎森林,密密麻麻報滿著大小林立的商廈,各式酒樓食市多不勝數。今天你去水圍村黃崗一帶做大哥大姐按摸唱K的時候,有沒想過幾十年前,這處是一片翠綠樹林,附近還有大小數個山頭,大家都靠種植農作物生活而聚居起來,變成了今天的圍村!當中圍村人有個特性,就是有很多自己的傳統和禁忌一直留傳至今。這個故事就是由圍村的禁忌產生出來的,由福田婆婆口中的一個樹林   水茶林發生的。

     生仔入簇譜,死後上神枱,相信很多圍村人都知道,但有些非常守舊的死亡禮節,現今的圍村人可能並不知這,原來當年的童屍和大肚婆屍體,莫講話上神枱風光大葬,就連死後的立墓立碑都不能,放死屍的地方都要帶去荒山野嶺的另類墳墓,就算土公(做起骨下葬的工人)也不會接其生意,就是因為當時認為這是污穢了祖仙神位和墓地的關系。兒時死,產後亡,生有名,死無姓,一律不得立棺起碑葬墳地,所有怨靈屍體只得埋於荒嶺水茶林黃泥之下,而帶屍去落葬的人,大多都是自身的親人,草草帶點工具就把這些屍處理掉,一生一世,並不會有親人去供奉燒香!水茶林一帶,被當時在附近一帶下田干粗活的褔田婆婆,視為最深寒的鬼域!直到有一天,村入面傳來一個消息,令當時的婆婆很震驚!

褔田的水茶林第二節  兩個去一個回   

     農村的人一般很早睡,今天亦如往常一樣入夜之後一片死寂,靜得特別讓人心裡發毛,除了蟲叫和風聲之外,甚麼也沒有,文婆婆記得當年準備睡的時候,附近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叫喊聲,”嗚嗚!我唔見左兩個仔女呀!唉也,救命呀,唔見左兩個仔女呀”,然後那女人就軟了一樣坐在地上大哭起來!附近的人就馬上開門點燈跑出來看。當年的文婆婆亦跟爸爸跑出去看一下。發覺坐在牛柵外面的女人就是村口的鄧容大嬸,整條村其實只有百多兩百個人,每一家每一戶的人全都認識,!文婆的爸爸一把就拉起鄧容問過明白!鄧容說自己兩個仔女(文婆婆說大約是十一歲左右)四點鐘去洗牛之後就沒回來過,自己去過塘邊山邊找完都不見他們,一直等到現在心中發麻於是叫大家出來幫忙找!一亂之下就坐在地上哭啦!

     雖然兩個小孩失蹤了只是短短的幾個小時,但以當年的生活習慣,小孩無論走去那玩,入夜前一定會回家吃飯,但可能鄧容大嬸的老公早年跑去了金山打工,一對小孩跟本沒有男人管教,所以才玩到不知時日過!當時村民都是這樣想!因為六十年前當時的農村環境,家家戶只靠靠務農養豬過活,整個社區沒有現代人那麼品流覆雜。很小有小孩失蹤出意外的情況出現!但大家住同一條村,本著那種相互守望的精神,就決定派些男丁就去找!過多一會,集結起大小油燈數支,一行前後十多廿十人就出發上山夜探!心中想跟著去的文婆婆,沒得到批準,只有在家看著!

     一個多小時後,幾個男丁回來,入村後二話不說就將鐵器鑼鼓等拿出去,離開時跟村中婦女說會去水茶林一帶再找,村長說一定要拿上鑼鼓鐵器發聲驅妖!聽到這裡,文婆婆口中的水茶林,描述得好像是生人勿近一樣。令我想象到當年的夜深時份,要一班古舊思想的農民去水茶林一帶,對他們來說是何等的膽戰心驚!所有人離開後,文婆婆一整晚都沒有睡著,一心在等著爸爸回來,畢竟這兩個比她小的失蹤孩子,都是隔壁的鄰居來,心地善良的婆婆當然也替他們擔心啦!在胡思亂想之下,不知不覺間婆婆眼皮有點重,睡了!文婆婆被第一下雞啼聲叫醒,望望外面,天還是黑的,婆婆起床看看爸爸………不在,再看媽媽………亦不在!只有弟弟和她在睡覺!好奇的文婆婆往窗口門外看。在村口遠處看見有點點燈火慢慢走近,人聲也漸漸大起來!文婆婆心中高興村入面的大人回來啦!但隨著人群慢慢的走近,燈火亦比較多,婆婆看到行頭的兩個村民,抱著鄧容大嬸回來!中間的人則抱著一個小男孩回來!…….婆婆再四圍看看!就是不見男孩的家姐。文婆婆心中一沉,知道那女的找不著,可能遇上不測啦!半小時後,爸爸開門回家,婆婆想問多點,爸爸就鬧她小孩不要多事,以後不準問這件事!天光會再去出上找,更叫她不準一個人往山上水茶林那邊玩,千萬要記著!婆婆行出口外在微微的油燈下見到那鄰家男孩面色全無,口還是張開著被人用布封住,目無表情!而鄧容大嬸好像是暈了一樣全無知覺,村民更把遠處村公所的燈亮著了,小孩好像被關了進去!剛進家門的爸爸這時一手把文婆婆抱起,就關回屋內再出去了!………….10天之後,失蹤女孩還沒有回到村村民停止了搜撏,女孩像迷一樣消失了在水茶林的山澗林木間。在村公所10天的男孩亦被帶了出來,從此變了呆呆的啞巴一樣,沒發出過一點聲音。文大嬸天天在哭,再沒有下田天天在看著孩子,更請來了幾條村的大夫會診男孩!村入面從此流傳著兩個女孩失蹤的傳閒!另本來謎一樣的鬼魅墳地水茶林,更加添上一層神秘迷霧!

傳說版本一: 女童跟男童追著一隻黑灰色狐狸到山上水茶林墳地,突然見到一班姐姐哥哥在唱歌,小孩見著就跑去一起玩,在玩到一半的時候,失蹤女孩被一個紅衣的大肚女人拉著說要幫她剪好頭髮才能走下山,怎知失蹤女孩剪來剪去到天都黑齊了嚷著要走,但那大肚婆的頭髮怎都剪不完,就哭起來,然後那大肚婆見她哭了就笑,一笑之下臉就變了灰黑色,一雙眼亦突了出來!跟她一起上山玩的弟弟就嚇呆了亂跑!一不小心撞著樹下大石就暈了在山徑上,身邊還有姐姐的一雙鞋,直到被村民在水茶林找到的時候滿口都是泥,醒來時還會哭著講述點點事情!但沒多久就連一口聲都發不出來!村民回去後就把他帶到祖仙神位那邊驅邪!

傳說版本二: 兩姐弟上山的情節基本上是一樣,都追著一隻灰黑狐狸後見到一班小孩玩了起來,但玩了沒多久就跑出一個大肚婆把女孩拉著拖著,硬要拉她到山澗水中幫她洗頭,女孩不肯去之際一班山上的<小朋友>又幫手拉,男孩嚇著就哭起來,跟著整班人不見了,那大肚婆又不見了,她姐姐亦不見了,男孩大驚之下就四處走,被大樹撞暈了,但當中最恐佈的是,當大家在水茶林找著男孩的時候,男孩講說話的聲調完全變了一把帶有口音的外省女人聲,村民大驚之下帶男童回去村公所驅邪,第二天之後,男孩不再講說話,亦有人說男孩的媽媽怕村民說她兒子是鬼怪而殺了孩子,就把他在村公所弄啞了!

以兩個傳說版本都有一個共通點,女孩見著那大肚婆之後都是找不著,只留有一雙鞋子,文婆婆一直都記著爸爸的訓話,從不走進水茶林,直到四年後的一個晚上,文婆婆的弟弟生重病,久醫不下好像快要死了,跟據當時的傳統,快死的孩子不能留在家死,怕影響其它家人,死後是童鬼不能葬在祖仙墳地上,有一個下午,弟弟好像快不行了,當媽媽和文婆婆在哭的時候,文婆婆的爸爸一手用布包著弟弟,一手拉著文婆婆帶著幾支大香,就走過田間樹林,婆婆以為爸爸會帶弟弟去看大夫,但怎知這走的方向正是水茶林的山道上…………….文婆婆知道發生甚麼事就哭了!

水茶林最後章節,死無葬身之地

     在上山的一段路上,小時候的文婆婆一直留意著臉色己變得很倉白的弟弟,她很想弟弟會再次哭起來,可是一路上他就是連這丁點兒的氣力也沒有,隨著越走越上,開始多了一些烏鴉在怪叫,令到水茶林一帶的寂靜氣氛塗添上幾分淒怨!婆婆想到等會爸爸在山頭上放下弟弟燒香之後 (以前的小孩快死,不能讓他在家裡過身,通常會帶上山頭燒炷香就讓他去了),她一輩子再也就見不到他了!婆婆這個時候不敢哭,因為她在急速的步伐上開始跟不上爸爸,加上身後有時會傳出幾下腳步聲,婆婆幾次想轉身看看又看不見有人!  這一刻,文婆婆心裡有點慌,後面的腳步聲有幾次貼得很近,彷佛有一個人在樹林旁邊一路跟著她們!好幾次爸爸手上的火棒照到有一個細小的物體在移動……….一直到文婆婆經過一個小山崗之際,婆婆察覺到跟著她們的不是一個人,也不是鬼!婆婆原來看到一隻好漂亮的灰色狐狸!一隻傳說中把鄧容大嬸女兒帶走了的灰色狐狸!文婆婆張開口,大驚之下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一貶眼之下,狐狸又無聲無色地消失在樹底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突與其來的濃霧,向著整個山頭飄過來!婆婆轉個頭來想叫爸爸,但她發覺四野無人,身旁只有陣陣霞霧,伸手不見五指,婆婆手上連一支火柴都沒有,靠的只有微弱的月色。婆婆心中一沉,喊了數聲爸爸,但連一句回應都沒有!爸爸和弟弟不知跑那去了,暗黑的山頭上只獨剩下婆婆一個人!婆婆不敢跑來跑去,她本想留在原地等爸爸回來接她,但身後的小徑上忽然傳來幾下很沉重的腳步聲和幾下女人的咳嗽聲!婆婆慢慢見到霧中十多米下多了一個紅色的人形,咳聲漸漸又變為笑聲,婆婆發覺有度紅色人形於霧中逐漸逼近,令婆婆想到鄧容女兒失蹤之後,大家曾提及過狐狸和紅衣大肚婆女鬼的傳說!婆婆大驚之下轉身摸黑向上就走!那個紅色人形一路追趕一邊發笑,有時又在婆婆耳邊大聲咳兩三下!但永遠跟婆婆保持幾個身位。在山路上本來己經要走得很慢,加上四周又黑又大霧,婆婆終於跌倒在地上再走不動了。

     沒多久一雙沒穿鞋子的腳站在婆婆的眼前,腳上有兩根腳趾頭是沒有了的,形狀很是嚇人,這種場面,令己經心膽俱裂的文婆婆冷汗直標雙腿發軟就往地上坐了下來,這個女鬼一動不動的站在前面,開始發出一些很刺耳的吱吱哎哎聲音,慢慢這些吱吱聲又變成了笑聲哭聲,讓人聽起來像是很可怕的一種淒厲怨鬼索命曲!那頭銀灰狐狸又突然出現在女鬼的身旁不遠處!當時還是小女孩的文婆婆獨自面對這個極度驚嚇情景,只能合上雙眼不斷發抖。那女鬼就在身邊不斷的笑,令婆婆更不敢張開眼睛,過了沒多久好像一切靜了下來之際,又跑出了一把女孩子的聲音在婆婆耳邊說: 『妳要站起來走啦,不然就就永遠走不出去啦,你爸爸在上面等你,你快點走啦!』婆婆聽到這聲音很熟識,很有親切的感覺就大膽張開眼睛看一看!婆婆看到眼前的紅衣女人和狐狸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一對很小的灰色小腳站在前面霧下,婆婆想再往上看清楚,但就是太黑和太暗,跟本看不清楚這對灰白色小腳主人的容貌。但婆婆有一點好肯定這個一定不是人,因為這個女孩散發出一種讓人發寒的深沉感覺,婆婆有一種直覺,覺得眼前這個看不到樣子的女鬼,可能是鄧容家早前失蹤了的女兒!婆婆大驚之下轉身就再往上跑,頭也不敢回,盡管前面暗黑一片及霧鎖深山。婆婆提起勇氣多走一會,終於見到前面有一點點火光燈影!可能是爸爸呀,婆婆向著火光之處大叫大喊爸爸,爸爸數聲,邊跑邊叫,跌倒在地上又再爬起來!直到站在發光的火把前面,爸爸終於在小徑上再出現了,但他的手上不見了小弟弟,婆婆一見爸爸手上空空的,想到弟弟被丟低了等死,就大哭了起來,抱著爸爸的腳說不要走,不能丟下弟弟呀爸爸,嗚嗚……….嗚嗚…..地哭!然後四周又飄來很大霧,爸爸又拉著文婆婆的手想往山下走!但眼前的境像讓天不怕地不怕的爸爸也停下腳步個打震……….。

     文婆婆定神望向前面,在火光陰影下出現了鬼影幢幢的十多個鬼影,婆婆看到中間有一個是紅衣大肚女鬼,因為她是沒有腳趾的!其它有老有少的,全部都沒有穿鞋子,下半身全部是灰色的身形,上半部被濃霧檔著看不到臉孔。它們發出很刺耳的哎哎嗚嗚聲音,由小徑下面慢慢走上來文婆婆和爸爸這裡。爸爸一手拉著婆婆往山上走,一路退到樹林邊之際就無路可逃,因為上面又多出三個人形站在小徑旁,更丟了三塊石頭下來差點扑中爸爸額頭上。婆婆又認出其中一個懷疑是鄧容家失縱的灰腳小女孩。突然間四方八面都是人影鬼影一樣包圍著他們兩父女,爸爸的火把慢慢變弱,最後只變成點點紅色的暗光。四周又變成漆黑一片,近距離傳出不同的哭聲,低沉的悲嗚聲……….婆婆只得捉緊發抖的爸爸,自己閉上眼睛在打震!兩父女感覺到死亡的深寒感覺,離她們非常接近!

    過了一會,附近突然有幾聲很大的小孩哭聲由不遠處發出來,這是一種非常大的豪哭慘叫聲來,由樹林方向傳出來,文婆婆和爸爸於是張開眼,發覺四周沒有了霧和鬼影,火把又慢慢由暗光變回紅紅火光,爸爸突然像發了瘋一樣向著樹林跑去,婆婆跟著走,跑了沒多久前面哭聲越來越近,一直跑到一個棵大樹下面,有一大柱燒香徬面,臥著一個小孩在放聲大哭起來,婆婆認得出是弟弟之後就快步跟爸爸跑過去,發覺原來弟弟腿上被一大柱香燒著小腿又紅又痛,所以才令本來己經發重病後,全身無知覺的弟弟大哭起來,這時候婆婆見爸爸一臉眼淚在哭,爸爸更雙手抱起弟弟,叫文婆婆拿著火把,一家三口趕快下山,一路在下山的小徑上,弟弟因為被香火燒傷了小腿,哭聲響偏整個山頭……..婆婆這一刻沒想到甚麼鬼怪之事,她只知道要不是剛才那些鬼影包圍著他們兩父女,她們就不可能聽到弟弟的大哭,弟弟就算之後醒過來,也只會在山頭上等了!婆婆在水茶林山腳的大路下前向後一望………..依依見到一個紅衣女人站在月光之下,旁邊有一個小女孩和一只灰色的狐狸!兩父女回村後不敢告訴任何人這晚發生的怪事!一個月之後弟弟就好起來,很快變回以前一樣健康跑來跑去嚷著去玩,在年中的某一天,爸爸殺了好幾只雞和羊,跟媽媽一起帶了上水茶林山上,更草草立了一塊石碑,用食物和祭品拜祭了一班怨鬼,總算是為它們做了一件好事。從此兩父女並沒有再踏上水茶林山上半步!文婆婆的弟弟長大了之後腿上有一度火燒的傷疤,讓他們一家銘記於心,要不是大柱香和一班鬼魂的哭叫!當年這個小男孩,就會慘死在水茶林山上。文婆婆自此事之後誠心信佛,深信鬼神之說,現年89歲,一生活得問心無愧!

三位老婆婆的恐佈故事  —水茶林—     完

下次再同大家講一個以前舊村浸豬籠的鬼故事,謝謝收看

Jem's鬼故極度深寒

鑽石山三十年前隧道女鬼

2010年3月29日

鑽石山三十年前隧道女鬼

diamondheading     怨有頭,債有主,死去三十年之後,一口怨念化成厲鬼,默默地等待著某人的到來……報仇雪恨!如果係你不幸遇上她,你會點樣?係咪你唔驚鬼,唔信有鬼,個人有殺氣,鬼就害唔到你呢?六年前香港受到沙士的影響,大把人冇工開,經濟環境非常之差。但對於我來說,反而是生命中的一個非常難得機會,唔洗開工天天去郊外玩單車。錢對於當時的香港人來說,並唔係最重要的事情,好多人在這段困難的時間,反思自己存在的價值,跟朋友家人情人的關係反而更加緊密。呢段時間你又做緊甚麼呢?我就因為經常去玩車,結識左好多住在西貢舊村的朋友,其中有段經歷非常之奇怪,在問准當事人後,同大家分享一下!

     以下呢段數碼錄音,錄於2003年,地點係西貢北譚涌附近一條冇人住的村……唔係!應該話係有人住,有一個人住係入面,獨自一個人住係條村入面。有去過北譚涌玩的朋友,都知道個度有個士多。士多旁邊有條橋,沿著河邊步行大約25分鐘,會有個小碼頭。過左個碼頭再經過一個小樹林,會見到一道鐵絲網,推開個網,就可以入到去。整條村有二十幾間屋,間間都冇人住,村口得幾支街燈。平時日頭只有行山的人久不久會經過,但都好少;夜晚真係鬼都唔會見到一隻,條村最尾個間屋有一個人和一隻金毛尋回犬住係個度。條友每日靠一部電單車由小路進出呢條村。平時我地玩夜車,就會踩去佢家,有時燒下野食、飲下酒咁,住係個度唔係猛男真係晚晚鳩都縮半吋。你幻想下一個人住係一條行路要行廿分鐘郊遊徑先去到的廢村獨居,全程無人,得你一個住,成年租金都只係要兩千銀!平過大陸大Y灣,唔係個膽生撚晒長毛真係唔敢住架!

但係估唔到偏偏就會有些奇怪事情發生係呢個猛男身上 !當佢出事之後我地一班朋友都唔敢相信,我地一向視為世紀猛男的大周哥,會變左一個我地唔再認識的人。我地懷疑佢比一隻女鬼上左身或者跟住左!

晚上七點鐘西貢碼頭公園外,我接到大周哥條女阿兒的電話叫我落黎幫幫手。我落到去見到阿兒好驚咁,想喊望住我,我見唔撚對路,第一時間就話:「唔洗驚,咩事先,無野呀! 」阿兒話:「我好驚呀,大周幾晚夜晚都痴左線呀,我錄低左呀,你自己聽……你同我出車房一齊開段錄音比大周聽啦,我唔敢自己比返佢聽呀!」  我叫阿兒飲啖水先,食支煙仔定定驚,唔好喊住,開比我聽下先 !阿兒口震震拿住部錄音機交比我話:「你開呀,入面得一段錄音架咋。」我打開個掣,開始好留心咁聽,大約沙沙聲半分鐘之後就開始有聲。因為段錄音系一間樓底好高的屋入面錄,聽起好很空曠。

阿兒: 「起返身呀大周,拍拍(應該係打左兩巴的聲音)…… 唔好咁啦,起身

呀,唔好訓係地下啦…..」.

阿兒: 「我依家問你呀,妳係邊個呀!點解晚晚訓係地下度唔起身!你係邊撚個!」

男人(很尖的人聲):「 嘻嘻,嘻嘻,我執返起D書,我跌晒D書落地呀!冇人幫我執,嘻嘻!」

阿兒: 「你執晒就走啦,求下你走啦。你點先肯走呀,你唔好搞佢呀,你係邊個呀,話比我聽呀!」

男人: (變成好刺耳的尖沙聲) 「我見唔到我個樣,我冇得見人呀!(好大陣噴氣聲) 我冇左個樣,我冇得透氣呀!(跟住有人喊,係咁喊和有時候發出尖叫聲)」

阿兒: 「你唔好搞佢啦,有得罪你都好,點先肯走呀?唔好嚇我大周……大周呀!醒下啦!」

男人: 「我想返屋企,我想返學,圖書館……我打死你(變成女似的尖沙聲)……你打死人呀,你唔好跟住我呀……你打死人呀 嗚嗚……嗚嗚(女人喊聲) 。」

阿兒: 「你屋企係邊度,係咪要幫妳找屋企人?你叫乜野名,你住係邊呀?」

男人: 「嘻嘻,我住係個箱入面架。哈哈,哈哈,我住係個箱入面架……」(跟住一段狂喊和大叫聲……跟住段錄音又冇晒聲。得返阿兒係咁叫佢起身和打個男人塊面的拍拍聲。)

但個段個男人叫得好淒厲刺耳,我心都寒一寒,要點支煙仔定定神先。我按左一下stop制,連支煙仔都調轉左咬,點撚左火,燒親嘴,搞能到成口臭膠味。
我同阿兒講話:「做乜撚野會咁柒樣架?大周係咪傻能撚呀?」(個一刻冇想到係鬼) 我再問阿兒:「大周(錄音機入面的男人)幾時開始係咁樣架?」阿兒話:「一個星期前大周開始成個人變左,呢段錄音係我昨晚錄架!我天光想比佢聽返,所以特登錄架。」我吸啖煙仔,突然勾起返十幾二十年前的一個女鬼叫聲,常寂園女鬼的哭聲。打左兩個電話,叫埋兩個識得大周的車友燒焊榮同比利哥出來比佢地聽下段野!我識得的大周,係好典型的車房佬,正正常常,義氣仔女來。平時玩下電單車、爬山單車、行下山,人都四十七歲完全正氣!無可能短短一個星期會變成咁樣,我地上個月仲踩車入去燒過野食,成大班人……阿兒突然話大周撞左鬼,我聽到之後個心沉左一沉。心諗:  猛野黎!仆街啦大周呢次。我再問阿兒:「大周宜家係邊度?有冇返左西貢先?」阿兒話大周仲係車房度整緊車,我拿拿林打電話比燒焊榮和比利哥叫佢地快點來。跟住開車去車房找大周,大周車房就係係鑽石山個頭。去之前我特登扮撚晒野打個電話比大周哥話:「周哥,食飯未呀?家下來緊車房找你吃飯呀,等埋我地先好走。」但我聽到電話度大周把聲好沙,佢話:「唔食呀,整緊野呀!唔食呀。」佢好似好煩咁樣。大約四十分鐘後我地去到車房度,見到大周唔係整緊車……係唔知做乜撚野整緊一個大木箱,上面貼住好多張報紙。大周見我地黎到,呆撚左咁坐係地度,望住個牆用筆係咁四圍劃,冇同我地講過野!個情形好能鬼詭秘,因為我地當時見到大周個樣都變左好陰沉,我地一行四個人都唔敢行埋去……突然大周瞓係個地上,拿住支筆向天劃下劃下咁話:「我透唔到氣呀,嘻嘻嘻,幫我執返本書呀!」我地冇人敢行埋去住,因為大周拿筆的另一隻手,拿撚住把四吋長刀仔……

都係燒焊榮醒撚目,一野慢慢推部架生車埋去,大大聲話:「大周哥,我幫手啦!搞掂拿拿聲食個飯先!」阿燒焊榮好撚快手咁一手拿撚左把刀仔放返落個架生車度。我呢D「淆底獸」 見無左危險,咪拿拿林抱撚起大周哥,叫撚返醒佢回下魂先。我係佢耳邊好大聲想嚇撚返醒佢先,我係銀包拿左度符出黎,放在手心上,左手按住佢心口。(其實我唔撚識,不過度符師父比落,我又帶住係身十幾年,都係搏一搏!) 我好大聲話:「大周哥,起身食飯啦!返黎起身食飯啦!」跟住我見大周真係輕輕跳左一跳咁,開始望撚返住我地個表情係正常,佢望住我地神情好撚突然咁話:「喂喂,黎左呀,咁多人呀,喂喂喂!」阿比利即刻比左支煙仔阿大周食,佢話:「周師父,整支煙仔先啦,洗個手換件衫去食飯先啦!」跟住大周哈哈哈咁行能左去入面洗手換衫。我同燒焊榮﹑比利三個互望幾眼,大家都呆撚左。

 

我先開口話:「好能邪呀,乜能野事呀?」
比利話:「周師父系咪傻能左呀,唔能對路呀!」
燒焊榮話:「比反段錄音大周聽下睇下佢點先啦!」

我話: 「無能聽住啦,一陣夾狗佢去食飯先算,唔能對路就捉入急症室!有D腦腫病症都會甘樣架,大家無能甘迷信住,一陣睇睇醫生先穩能陣。」我無同佢地講過我以前識得幾個師父和我朋友都系師父。因為個時我個人大個左,外國反來之後無甘迷信,同埋好能憎人迷信,又好能憎乜能師父甘!但又自己袋能住度符,其實我都唔知自己系點能樣架有時,不過抱住乜能都試下的心態羅。我成世人都系甘矛盾架!阿燒焊榮又系甘一輪嘴話不如比大周聽反段錄音先,睇下佢點樣!雖然我個時都好大個,已經系成年人一名,但都忍唔能住笑笑口話:「屌你個臭嘴,咪能成日講啦,你連個鬼字都無能提呀一陣!」 閱讀全文…

Jem's鬼故極度深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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