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mdogdog短編故事二 鏡子與警察
Jemdogdog短編故事二 鏡子與警察
第一節 鏡子
搬運工人將全部舊傢私都丟到停車場,等風球除下之後就會叫貨車來搬走,今天實在沒辦法,風雨大太,在這一帶山上跟本沒有貨車肯前來,新租客周小姐在工人準備走的時候問: 『能把浴室的鏡子都拿走嗎?留下來干嗎?』工人答: 『是地產小姐說甚麼都可以換掉,就那面鏡子不能丟的,對不起!』說罷把最後一箱東西搬走了就關上門,窗外雨下得很兇,周小姐往窗下望去,工人開著小車走了。她點算一下新傢俱和物件之後,手弄得很髒,就往洗手間去清潔一下,望望那片舊的鏡子,弄一下長長的髮尾,想來想去,鏡子好像跟這裡完全不匹配,那有不讓人丟掉的道理呢!明天還是把它弄走再買一個新的回來吧,然後對著鏡子笑一笑就跑了出去大廳,今天晚上風和雨一樣的大,外面甚麼都看不見了,二十分鐘之後,她等不及明天,鏡子還是丟了,就丟在停車場雜物箱入面,那些舊相架的旁邊。
第二天雨還是瘋狂的下,周小姐一起來就忙著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好,放進新的衣櫃,今天過得特別累,望望舊色掛鐘,不經不覺吃完出前一丁之後己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周小姐拿起一條毛巾和梳子就往浴室去洗澡,開了熱水泡了好一會,出來的時候就對著鏡子梳一梳那把烏黑的秀髮,再好像往常一樣看看自己嬌小的身段,那面新的鏡子看上去真好,那炭灰色的鏡架比昨天那舊色的綠青銅好看多了,這個時候玻璃上的水蒸霧氣太多,跟本看不清自己,隨著霧氣慢慢散去,鏡子顯影變得更加清楚,鏡上周小姐一隻手用毛巾把头刷乾頭,另一隻手在用梳把髮尾梳好,但再望真一點之後,周小姐的臉色在一秒之間變得很倉白,全身的血管在剎那之間凝住了,她把眼睛放得很大,想看清楚自己沒有眼花,但五秒之後周小姐大叫了一聲腳一軟坐在地上,再慢慢爬出去大廳。鏡子的影像讓人難以至信,裡面有一個女人穿上跟自己相同的衣服,做著同一個動作,但那張臉孔,是一個四十歲的女人在張開口沒有發聲!那畫面實在太驚嚇了,周小姐在大廳站起身想跑出去屋外,但雨下得兇,又能往那去跑呢?會不會是自己太累,看到一些幻覺呢?她這時候想起來,那裝修工人說不能丟的那面舊鏡子會不會別有意思?想著想著就穿上鞋子,一口氣跑去停車場把雜物再看一次,先把那面鏡子弄回來再說吧,那面青銅鏡子就放在幾張舊相架那裡,弄開之後就再把它搬回家,搬的時候眼也不敢多看,一進屋就用紙鋪在舊鏡子上面,再將新的那面鏡子換掉,物歸原位!
第二節 警察
門鐘突然響起來,叮噹,叮噹,周小姐望一望大門,再望一望掛鐘己經是兩點多了,誰會在這個時間上來?她越想越心寒,越是不敢開門,門鈴按得越急。不久更響起一把人聲:『屋入面有無人,屋入面有無人,差人調查!』聽到這裡周小姐飛快跑過去,因為救星到了,她望一望防盜眼看到有一個軍裝警察站在門外,她開門之後,那軍裝警察說樓下的住客聽到有女人叫喊聲,上來調查發生甚麼事!那警察垂下頭,然後就望望屋內,但沒有站進去,他的視線好像停留在周小姐的胸前,畢竟她剛沖涼之後只被上一件白恤衫,裡面甚麼都沒穿。那警察再說:『小姐請拿身份證看看。』說完之後周小姐就先把門掩上點,轉身步入屋內餐桌上取身份證,之後慢慢往浴室把檔著鏡子的紙皮拿開,準備再多望鏡子一次,看看剛才鏡子裡面,模彷自己動作的女人還在不在?要不是有警察在門外照顧著,她打死都不敢多看一眼,這實在是太可怕了!周小姐把眼睛打開,鏡子入面那女人都一樣動作,但薄薄的嘴唇、圓圓的鼻子並不是周小姐應有的臉孔來,周小姐將手伸高,鏡入面那女人又把手伸高。這時周小姐大叫了一聲就跑出門外找那警察,周小姐帶著一副被嚇著的灰臉,口震震的說:『你能進來看一下吧!浴室的那面鏡子會照出別人的樣子呀!求你跟我去看一下吧!』警察聽後表情有點怪異,望著周小姐說:『先給我看看你的身份證。』周小姐喃喃自語六神無主地交出自己的身份證後,那警察望了20秒後抬起頭說了一句很驚嚇的說話:『那身份證的樣子跟妳不對,妳確定是妳的證件嗎。』說完之後再沒有發出聲音,只站在門外看著她。
『怎麼不是我,明明是我的身份證,怎麼會不是我的』周小姐像瘋了一樣來來回回去浴室再照鏡子,但怎樣照出來都是那個四十多歲女人的臉孔,整間屋發出很多恐佈的尖叫聲,對了!屋內不是還有一面新鏡子嗎,就拿別的鏡子照多一次吧!但無論怎樣找,都不見新買的一面鏡子,剛剛不是放在沙發上的嗎?怎麼會這樣,那身份證明明是我的呀,不是我是誰?說罷又往浴室照多一次,這是最後的一次,因為之後周小姐就從十七樓陽台上跳下去死了,雨下得很大,血混和雨水又慢慢的流進停車場的雜物旁邊!不久之後停車場來了一部救護車和警車!周小姐送進醫院之前就己經死了,擔架床上看到整件白恤衫都變成了鮮紅色。
最後一章 相架和錄影帶
雨停了,警察往大廈保安室查看這兩天的錄影帶和所有進出記錄,跟據大廈大堂,電梯和所有的CCTV顯示,周小姐整整兩天無離開過大廈,只有一次深夜去停車場放下了一面鏡子,就坐電梯反回十七樓,之後就再沒出過去了。就連周小姐在陽台上跳下去的那段時間,整個大廈因大雨關係,完全無任何人出入過,周小姐在裝修工人走了之後的兩天,從沒離開過大廈範圍之外,亦無任何人去探望過她,就連警察上來簽簿都沒有。來查案的便衣探員拿了幾盒錄影帶放進物證箱後,再上去十七樓周小姐的房子拍幾張照片存檔,但屋子的浴室有個奇詭異的場面,洗臉盤上本來是掛鏡子的地方給人用紅筆劃得很花,細看之下不是紅筆,是唇彩來,死者有精神病的記錄嗎?屋內甚麼地方都很整潔,沒有甚麼打鬥的跡像,看來都是一般自殺案件罷了。正當差人準備離開的時候,門外有兩個男人帶著小工具箱上來,探員循例問了幾句關於他們跟周小姐上次見面的情形,後來發覺裝修工人特意來這裡修補家具。但當兩個男人知道早兩天才見過面的周小姐發狂跳樓死了之後就想急急腳跑落樓離開,工人都怕邪門,曲髮的裝修工人說了一句: 『都叫她不要碰上一手房東那面鏡子啦,剛在樓下雜物箱就見到被丟掉了。』探員追問: 『甚麼鏡子,說多點才走吧!』那曲髮的再說:『我們都不太清楚,是地產叫我們不能動浴室的那面鏡子,說是房東的重要物品,因周小姐是租客來的,並不是房東!』探員追問:『房東在那裡,有沒他的電話給我!』另一個裝修工人說:『沒電話的,你也找不到他的,他半年前就過世了!病死的,這房子以前都是我們裝修的,之前房東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來,我們只知道這麼多,對不起,我們要走了,你想知多點就去找找停車場的雜物箱,裡面有些東西可以看的,早兩天我們把些舊相架和舊用品都放在那處,準備天氣轉好時搬走的,就只是不敢拿下那面鏡子。』說完就從樓梯走下去了。
探員來到雜物箱旁邊,看到那面鏡子放在上面,拿開之後發覺沒甚麼特別,上面只刻了一個人名和日期1989年一月,再看看那堆東西,入面有相架,相入面有一個四十多歲男人和一個四十多歲女人,還有一些男人的獨照,男的看來是同行,穿上一身軍裝拍了很多照片,應該是很久之前的吧!片都發黃了一點,警察帽子上刻著的都是英女皇頭像的章。病死的房東應該就是這位穿制服的警察了,那旁邊的女人是太太吧!還是回去查看一下房子買賣和房東的結婚記錄就知道!
兩天之後結果有了、房子是一個姓陸的未婚五十歲男人,生前是當警察的,三年前生病離職,房子買了十五年一直都是自己居住,聽大廈的保安員說之前陸先生有一段時間有一個女朋友一起同居的,住了七八年之後,陸先生生病了就不見了她,因為每年過節,那小姐都會派上紅包的,但近幾年就見不著她了。陸先生半年前病死後,房子就交由地產接管,聽說是外國的弟弟交給地產那邊放租的。陸先生弟弟是甚麼人,保安只見過一次,其餘來的都是地產職員。探員也好想知道,為甚麼不能丟那面鏡子,丟了那女人就跳樓死去,邪門!離開大廈前門入口的時候工人在洗刷地面,附近的人都不敢走近。探員臨離開的時候又望望那面鏡子,想將它放車裡給地產職員看看,但想著想著就離開了,案件歸納為自殺案處理,鏡子就一直留在雜物箱被鎖在雜物房入面,無人夠膽再動一下。
這面鏡子的來歷,對陸先生和女朋友又發生了甚麼事沒有人知道,只聽保安說約一年前的一個晚上,陸先生跟弟弟在大堂談了一場話,那段對話現在聯想起來很恐佈。內容是這樣的,陸先生跟弟弟說自從女友離開了他之後就一直沒有再見上面,但上星期好奇怪,回家時發覺她好像來過,因為是那陣香水的味道,只有她才會用那品牌的怪味香水,整間屋特別是浴室的感覺最強烈,鏡子前面有幾條女人頭髮,再之後的一個晚上,陸先生又說夢到幾次她的女朋友站在鏡子入面跟他說話,說以後不要丟下她一個人,她以後都不會再走了。陸生的弟弟說可能是他生病的關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但陸先生說: 『我覺得她真的回來了,好像住在鏡子入面一樣,我將來不在,你都不要丟了那面鏡子,我讓她一直跟我住在這裡好了。』…….. 說罷,電梯到了,他們兩兄弟就上樓,梯門關得緊緊的。那天好像亦下了好大雨,跟前天差不多……。一個月之後,保安員就不做了,因為有一天他經過雜物房,嗅到一陣怪怪的香水味,想來邪門就不敢再做。陸先生的女朋友是生是死沒人知道,那房子一年後又再出租,地產又把那面鏡子放回原位了!
全文完
Jemdogdog短編故事
25-2-2011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