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mdogdog 消失的女孩 第一到第三章連載
消失的女孩 作者: Jemdogdog
序
九零年代初,幾名少女離家之後人間蒸發!至今沒有一個人可以提供任何線索,此數則新聞慢慢淡忘於人世之間,生者對於那些了無音訊的親人,感受到活著比死更難受的滋味!
——生離死別有盡時,淚哭乾時,傷口總會痊癒,但茫茫然的等待,變成是一種無邊無際的折磨!——
世界上可有一些事情,永遠找不到答案,但如果真的有另外一個世界,『他們』又可否告知我們事實的真相呢?
第一章 一則跳樓事件
手上的卡西歐潛水錶,時間係晚上一點三十分,由新機埸到呢度一共用左二十幾分鐘,咪錶打住兩舊水,睇住個錶一路咁跳,真係好鬼肉赤!收音機天氣報告得十二度,外面落住雨。雨點打係車頭玻璃窗上面,我突然覺得好似有一個女人係度眨下眨下眼咁樣望住我喊!我全身得件短打T-Shirt,完全諗唔到一落機香港就咁凍,無幾耐部的士駛過龍翔道鑽石山個邊,我拎左兩舊半水出黎,再睇多次阿思發比我個短訊, 我個心一樣係咁寒!呢件事,我覺得未必可以幫到佢!因為我返左黎香港之後己經變成另外一個人!
發信人係思思,內容係咁樣: 當你收到呢個短信,就應該到左香港啦,要你咁夜趕過黎真係唔好意思,我知你自己都有好多麻煩事,本來真係唔想再打搞你,但今次我真係無晒辦法,求你幫我一次啦,因為我嫲嫲個情況近來越黎越嚴重,嫲嫲口中個『女人』,黎到我屋企嘅次數越來越頻密,佢己經兩年無出過街,又唔肯食飯唔肯洗頭,本來我嫲嫲食左藥之後,就開始好平靜,但當佢口中個『女人』又出現返之後,嫲嫲就比之前更加唔正常!有時連我自己都開始覺得,呢個無其它人見過嘅『女人』,不停咁樣影響住我家人。連我自己都慢慢驚埋一份,聽我嫲嫲講呢兩日個『女人』又企左係我地十七樓走廊外面,嫲嫲雙眼變得好迷糊,日日亂咁講野,直頭同鬼上身無分別。我地都係見到面先再傾啦,因為我嫲嫲又開始係度喊驚。希望你落機之後一定要黎我家睇下地址係竹園南村XX座12樓XX室!謝謝!掛念你的思思!
的士去到二百四十七蚊就停左錶,當時係晚上一點四十分,我落車向住垃圾房嗰邊走過去,我記得以前送阿思返屋企都係行呢條路,呢種舊式井字形的屋邨廣場,深夜時份一定係水靜鵝飛,加上今晚落住雨,連金毛飛和放狗妹都無一個,屋邨嘅大堂有四部電梯,二十層樓高左右,前後中間各有三條走火通道,因為整個設計要令到空氣流通,走廊圍欄只係到成年人心口咁上下高,井字形開放式設計,即係一爬就會跌落街種,如果有畏高症嘅兄弟企係度向下望,唔駛一陣實嚇到腳都軟撚埋都似!
唔係識左思思咁多年,以我依家反香港嘅心情,我一定唔會理人地咁多閒事,我根本唔想比人知我反左黎,但對住思思嗰種楚楚可憐的的求救,正常男人系唔可以輕易推卻得到,諗諗下行到去短訊地址個一座,正想跑過去對面電梯口個陣時,突然間樓梯轉角好似有一個黑影好快咁閃過,閃左兩下,第一下係牆角閃過,第二下就停低左幾秒向住我望過黎,我下意識轉身用眼角射返過去,就見唔到有人,但係好奇怪唔知點解個樓梯轉角地下有一個玻璃樽係度不停地打轉,就算有風吹都唔應該係咁樣轉法。呢場雨突然間落得越黎越大,夾雜住玻璃樽係地下滾來滾去嘅噹噹聲,有一種好古怪的氣氛吸引住我,令我迷迷痴痴咁樣,眼定定望住呢個位,突然之間我覺得周圍嘅感覺好唔對路,因為我眼尾睇到條樓梯口上面好似有一個黑面長髮女人企左係度,但我無即刻轉個身望過去,我唔想比『佢』我知道我見到『佢』,但係嗰度陰沉嘅黑影帶到比我一種鬱鬱不歡嘅感覺,一種刺骨冰凍的寒氣即刻由件T-Shirt透上黎我心口個度,我隱隱見到佢塊面好似係全黑色….. 眼耳口鼻見唔到,『佢』就係咁樣企系樓梯級上面睇住我,但當我吸淡氣準備轉身望過去睇清楚個陣,個黑影就突然間消失左啦,慢慢地下個玻璃樽再無轉動過,我想再繼續向前行,視線又再轉返去天井廣場對面電梯口個一邊,突然間另一個急速的黑影好快咁樣迎面跌落左落黎,同一時間發出兩下極為沉重的撞擊聲『碰…. 泊.』之後。我望住前面呆撚左面都青九埋,擘大個口一個字都講唔出黎,因為前後十秒鐘就係我轉個頭之際,天井十幾米之外就多左一條(咸魚),前面成個地下都佈滿血花,條死屍訓左係距離我二十米之外…….。
今晚估唔到迎接我落機的第一件事,就係一個跳樓死嘅人,真係邪撚門到爆,我好日都唔撚黎呢度,一黎到找個朋友就有人跳樓死,雖然我唔系第一次見到死屍,但跳樓死個種現場震撼,令我不得不呆左企係度腳都軟九埋,雨水慢慢沖刷過死者的身體,混雜住屍身血水流過黎我腳底下,我下意識地退後避開,到我慢慢確定自己唔係眼花,呢度真係有人跳樓死左之後,我定過神再望一望上面十樓嘅走廊,外面己經跑出左好多人係度吵吵鬧鬧,陸陸續續有人拉開鐵閘望落黎,有人仲係度話:『夜麻麻搞乜撚野呀』,唔駛訓呀!跟住上面大約有六七個人望落黎睇清楚之後,發覺有條死屍訓左係天井,就即刻知道發生乜嘢事,成班人一粒聲都無再出,所有人都被死屍當時嘅可怕場面嚇呆左,上面再有幾個人行出門口,望住企係地下樓梯間面青青的我無聲出,直覺上我覺得走廊企係度的一位長髮女仔,好似係整整一年都無見過嘅思思,我再望一望死者個種衣著,我個心就沉左一沉,死個位應該係一個年老的女人黎!我無估錯的話,呢個可能就係阿思個嫲嫲,佢應該爬出十幾樓就咁跳落黎跌死左!
大早個玻璃樽又突然之間喺地下度猛咁轉動,直頭好似被人用條線扯住行咁樣係條大街上面彈來彈去!我好想伸隻手入褲袋攞部電話出黎報警,但發覺我手指和整個人都好僵硬,可能剛才太突然,我完全未能夠將整個人放鬆返落黎,特別係手指同拳頭都緊張到硬左!慢慢我又聽到有幾個人急速跑落樓梯!我身後面亦多左幾下腳步聲,好快就有人拍一拍我膊頭話: 『先生,係咪你打電話報警話有人跳樓架』,我回頭望一望,見一個帶眼鏡的軍裝差人拍住我,另外有一個軍裝差人就走左去條屍嗰度,側邊仲有幾個人行緊過去!但就唔見阿思思有份企系度,四眼差人見我無乜反應,就大聲小小同我講,『先生,係咪你見到有人跳樓架,你定D黎先!講一講件事比我聽』,旁邊有個肥仔街坊企系度眼超超多撚事事咁答嘴落黎話:『阿蛇,大早呢個人一直企喺呢度架啦,應該見到晒個阿婆點跳落黎架,你問佢啦,不過見佢碌木咁無郁過,可能嚇傻左都唔定呀』。我心入面諗,我唔出聲唔係代表我嚇能傻左架肥仔,你知西我甘撚多野咩七頭皮,我駛驚狗個一條死屍!我唔出聲只係比十二樓的奇怪景像吸引住,所以先眼定定咁一直望上去!…….. 我見到上面走廊暗位好似有兩個短頭髮嘅女人,一直望落黎,因為燈光照唔到佢地個樣,搞到佢地塊面好似直情係全黑色咁!我想出聲,但把聲又好似被野塞住左係喉嚨出唔撚到!而上面呢兩個人,突然之間就喺我眼一眨之下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跟住死屍旁邊個位大年紀小小的沙展行過黎,一路望住我!去到我面前,除低頂帽,細細力拍左我一下手臂話:『先生,係咪見到D乜野呀,上警車幫手落份口供先!你跟住我過黎警車度坐下!你著住件短袖衫,唔好係度吹風啦,唔該比個身份證我,你叫乜野名呀』,之後我跟住個差人行去警車,一路上開始見到有兩個救護員陸續去到現場!我四圍再望真下,終於見到阿思企係樓梯口度喊緊,但佢就無走過去伏屍現場個度睇,照咁睇黎呢個死者,如無意外,應該就係佢口中撞左邪個位嫲嫲黎啦,我唔知阿思仲認唔認得我,因為我帶住一頂大漁夫帽,我唔知應唔應該行過去同思思打個招呼好,因為係呢個時候大家見返面,好似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但當我見到阿思喊,一種心痛的感覺由我內心湧現反上黎,去到呢一刻我明白,我始終未忘記到佢,坐上警車之後,我個人開始慢慢清醒返起黎!我望一望個沙展答佢話:『唔係我打電話報警架阿蛇,不過我就親眼睇住個阿婆跌落黎,我可以講個情形比你你知,我個名叫做莊豪豪……. 。』我講個陣慢慢除低頂帽,再望一下隻卡西歐電子錶,時間係半夜兩點零七分,我當時開始坐係部衝鋒車後排椅子上面,抽住一支由泰國帶反黎嘅健牌香煙!我合埋雙眼,想著嗰位疑幻疑真的黑面女仔。我個頭被風吹到有點刺痛,因為無左頭髮保護的關係,我個光頭有點涼浸浸嘅感覺,就係一個落飛機的寒冷風雨晚上,我懷疑我撞到一個黑面白眼女鬼!但呢一刻我完全唔知道,原來呢個黑面白眼鬼,同幾單失蹤案件的少女可能有關。
人之死、怨不散、氣不減、恨不亡者視為鬼、為鬼者不超度、不忘塵、不信道、不受獄者視為厲。(節錄自筆者另一編鬼故事常寂園的一節。)
第二章 喪禮上的一個流言
十三日後的晚上七點十三分,我坐係大酒店靈堂外面的煲煙位,食緊一支泰國健牌,我一邊幫手摺金銀元寶比婆婆,一邊不停偷望住思思哭過既側面。隔左無幾耐,披麻帶孝不思姿粉嘅思思行過黎比左一盒維他菊花茶我飲,然後慢慢坐左係我身邊,眼定定咁望住我摺緊金銀衣紙嘅雙手,然後又突然之間掃左我手背兩下問我:『豪仔,點解你對手黑左咁多架,呢一年你去左邊度住,點解無人搵到你,聽人講你係泰國一間廟入面生活,係咪日日晒太陽所以變左黑炭頭呀!』思思講完就縮開左隻手,但短短個幾秒鐘的身體接觸,令我覺得好似有一度暖流傳左入我心底!我轉個頭望住思思水汪汪的大眼睛(個陣時未有大眼仔,絕對係一對堅到爆的范冰冰大眼),勾起我兩三年前邂逅思思個種震撼力,我記起以往不斷追求她的漫長過程,當年不適一切代價想得到佢個心,但偏偏又得唔到手個種單戀嘅痛苦,我覺得自己好似一條on 9仔咁樣!個種無耐失望既滋味,幾年之後突然又再感受多一次,實在太可怕了!我唔可以比自己再一次去接觸呢種痛苦無助的滋味,呢一刻我堅決同自己講,我一定唔可以再被佢毒到 (可能係我自作多情,自己毒狗緊自己都未定),於是我深深扯多一口煙,慢慢用鼻扮撚晒梁朝偉咁樣噴反出黎,我刻意用呢個動作再加一個冷笑表情去掩飾剛才的思潮起伏。好奇怪,大家傾落之後就無再提起思思嫲嫲懷疑撞邪呢單野!一直到有兩個伯伯係靈堂出現,令到我地無意中聽到一個好奇怪的流言!我同思思互望左一眼,隔離鬼鬼鼠鼠個位伯伯口中提到嫲嫲兩年前係公園見到「一個黑色白眼女人」。我聽到呢句話,馬上係靈堂之外湧起左一陣寒意!
我合埋雙眼去聽,個阿伯話早兩年有一日黃昏時份,落起毛毛雨,天氣特別凍,大家係公園打緊十五糊紙牌,就係最後一鋪準備走個陣時,一陣好大的怪風吹過黎,周圍的玻璃樽呀,報紙係咁起勢轉,陣風停左之後大家想再出牌,但怪就怪在阿思婆婆再無出過牌,只識得眼定定望住山腳條樓梯發晒呆,跟住吸口氣企起身,錢都唔攞就掉頭行反屋村個方向,自從呢日之後就再無見過佢落街打紙牌。估唔到第二次見面就要係大酒店,後尾阿伯聽另一個同鄉七婆講話阿思婆婆遇到怪風撞左邪,見到一個黑面白眼女人企係樹底下揮手!跟住以後都無人再去個度玩啦!
我聽到呢度就行過去問阿伯一句,當日係咪真係記得有個玻璃樽係度轉,記唔記得個玻璃樽轉左去邊度,阿伯話好奇怪,個陣風走個陣連個玻璃樽都吹走埋落樓梯,阿伯仲驚會扑親下面的人,大叫睇頭呀咁!但最後連爆玻璃樽聲都無響過,只得婆婆的沉重呼氣聲,一切又變回平靜。我再問伯伯以前個度有無人講過有『個味野。』伯伯話從來都無聽過,之後又無人見過,講到呢度伯伯就同幾個人行開,準備入多次靈堂就走!思思由頭到尾一句聲都無出過,只係好驚咁樣捉住我衫尾企係我後面,我勃開佢隻手行過去阿伯度再問,點樣可以搵到七婆,阿伯話七婆搬左去新界同個女住,地址佢都唔記得啦,叫我試下去十七樓問隔離鄰舍啦!講完之後我電話響起黎,之後我同阿思講多幾句就離開左大酒店,走個陣我望住阿思婆婆張車頭相,記起上次我見佢跳樓個陣時,附近都有陣風同一個玻璃樽。我努力咁樣思索個樽的形狀或牌子等,漸漸浮現出一點點輪廓……。
五日之後的一個下午,思思打給我說找到七婆的地址了,但講之前不斷問我係咪真係要去找七婆問清楚,咁做為左乜野,婆婆都過左身,點解要追究反件事情真相?我同思思講我唔係為左八掛同好奇心,而係為左佢家人安全著想弄個明白!思思講要跟我一齊去,其實都好,反正七婆可能唔識我,唔肯同我講野都未定,於是我就約好思思一個鐘後係火車站等!一路上思思不定問我在泰國呢段時間你做過乜野,點解要避開晒所有人,連佢都唔搵,有無識到泰國女仔呀呢類廢話………….. 。 講真我一句都無聽到入耳,我不斷望住火車窗外,過了大埔之後未到太和站中間的一條河,定神想起很多年前發生在這裡,一段改變我一生的往事。我沒有回答思思,佢亦知道我唔想多講,拿部手機出黎按著mp3在聽,我望一望個LCD顯示,播著的是一首舊歌Have I told you lately!講真,如果呢一首歌係思思對我的心底話,就算只係一刻假像,我都會覺得好足夠,佢低住頭聽,我就望住窗外面小小陽光射落佢污黑的髮絲上淡淡的黃色光,我好想伸手掃一下佢髮絲,但我無咁做,我怕一摸左我反唔到轉頭,無幾耐,MTR響起廣播『下一站粉嶺』,我地落左車再轉的士去沙頭角方向一條村,路上我地再無交談,手機上依舊播著情歌,天色開始步入黃昏,我望一望手上的七婆地址,開始有點不安!
第三章 七婆的記憶
村口外面有三條小路左中右,兩旁都生滿過頭草,其中一條路有個小牌寫住不準收賣佬進村,村前面有個涼亭有班村民在玩牌,我行過去問清楚發覺仲要向山邊方向走一小段路先至到,呢一帶都算係好荒涼下,四圍連士多都無一間,一般外來車都唔會駛入黎,七婆都確實住得好偏下,再往前行多十分鐘就有一個牌寫住十七段T8,我拉一拉思思隻手跟住小徑行入去,沿途久不久會見到一些舊村屋,好似有人住,但有些又好似荒廢左咁樣,直到行近一棵大榕樹下,我企係一間有鐵絲網圍住的白色麻石村屋外面,鐵絲網入面有兩隻黑色唐狗不斷係度又吠又爪,我大叫:『有無人呀,我地找七婆呀,有無人呀,我地舊街坊探七婆呀。』我叫左六七聲都無人應我,但我見到屋外面有燈亮住,大約三分鐘後有個帶竹帽的伯伯行出黎問我地搵邊個,我答話找七婆,跟住佢指我地反轉頭行反出去左手邊第三間兩層高的石屋就係七婆,伯伯話佢耳仔有點撞龍所以聽唔清楚。我地行反轉頭果然有間兩層高的村屋,七婆個女開門比我地坐係花園度等,佢話七婆去左村公所打紙牌應該好快就反黎,七婆個女其實都有五十幾歲架啦,佢好多謝我地黎探佢媽媽,仲切左幾個生果沖杯茶過我地飲,半個鐘後天開始黑黑地,七婆打開木門反黎,望住我同思思問佢個女我地係邊個。七婆看上去都有七八十歲,但從走路和身形睇黎仲好健康。思思企起身笑得好甜咁開聲:『七婆記唔記得我住十七樓阿思思呀,阿容婆婆個孫女呀,好耐無見你咪入黎探下你呀,買左D西餅比你食。』七婆眼定定望住思思一會,輕輕笑一笑話: 『哦,記得記得…阿高妹思思,妳咁有七婆心呀黎探我,入黎屋入面先講。』之後我地入屋係張大木枱度坐低,七婆個女沖多杯茶比我地跟住反出去花園煮飯,七婆走去個神枱上面裝左幾柱香,然後抽支煙又超一超我話:『思思你帶埋男朋友黎呀,都一表人材呀,幾時結婚呀…………聽街坊講阿容婆早排己經唔係樹啦喎,我都唔方便去送佢,幾十年街坊,睇住佢走真係唔到你唔化。』思思無同婆婆講我身份,只係介紹我叫做阿豪,跟住就不斷贊下呢度環境好清優呀咁,大家客套一番過後!開始步入正題,我望一望神枱上面完來唔係放祖仙,原來係一個木做的佛像,我就開門見山問婆婆:『七婆你都係信佛架,你個佛像好突別呀,係咪手做木製神像黎!』婆婆答話:『識貨呀豪仔,呢個係檀香木制小佛像,以前我阿媽做女個陣救過一個和尚,和尚見佢有緣,親自雕刻一個木像開光送比我媽媽,咁多年黎都放係度,我日日早晚都對住個像燒香念佛經!念完就心安理得!』
『婆婆其實我地今日拜訪你係有小小事想了解下,希望你做下好心幫下思思,大家都係拜佛我就唔轉灣抹角啦,我地從街坊口中聽到一件事,關於思思阿嫲容婆的,聽講阿容婆同你最好朋友,有一日係大樹下打牌撞到個味野之後就性情大變,從此不出門,我地想知容婆發生過甚麼事,你可唔可以話比我地聽?』我講個陣望住容婆對眼,我想觀察佢聽到呢件事個反應係點樣!七婆聽到之後木無表情,轉個頭打手勢示意佢個女出反去煮飯,跟住開口話:『人都唔係樹啦,知道黎做乜野,知左又唔會反生!』,我望一望思思再講:『因為容婆見到個女人,我都係竹園村見過,一個黑面白眼女人黎。我都係一個修法的人,我覺得呢件事唔係咁簡單可以了結,我怕思思佢地有麻煩,因為容婆咁樣去法,唔似一般撞野咁簡單!希望婆婆幫幫忙將你知道的事講比我地聽!』我講完捉住思思隻手,因為我怕佢驚,又想比婆婆知道我好關心佢。婆婆之後慢慢講反容婆遭遇到的事情,聽完之後我同思思都打左一個冷震,連氣都唔敢大淡吸一下!我地個晚一邊聽七婆講一邊在她家中吃晚飯,走個陣己經係十點鐘,我好後悔帶埋思思黎七婆家,比佢知道容婆一件咁恐佈的過去。
在走出大道的路上,我一直都要拖住思思發抖的雙手。個腦一邊不斷思索和組職七婆所講的事情,呢一刻我都感覺到有點可怕!原來婆婆以前打工見過呢個黑面白眼女仔,更加同佢在生時有一面之緣。在坐的士回九龍的路途上我一直都很沉默。思思回家後我一個人走左去容婆打紙牌見到鬼個位置沉思,當時是深夜一點正。我腦海慢慢回想七婆的說話,開始組職到一點頭緒,個女鬼找容婆係有一個目的,非常重要的目的!當晚我打了個電話給一個記者朋友,叫他盡快幫忙查看一些舊案件的資料,約好了後天見面攞料。在回家的路上我又再一次見到一個玻璃樽在地上被大風吹動著,慢慢滾到我腳下不遠處,玻璃樽是一個無人不識的飲料品牌,我地細個經常在學校飲的維他奶,一款舊式的維他奶樽,在大街上叮噹叮噹的滾動著。這己經是我第二次見到這個維他奶樽了,真的是巧合嗎?我不敢說……!行多一陣前面有部的士,我上車前回頭望望那維他奶樽,又不見了,我上車後的士收音機播著一首齊秦的歌夜夜夜夜,想著想著我就在車上睡著了!